单簧管

蔡欣:时哉时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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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《论语》,窃以为全书最难以理解的是《乡党第十》中的这么一则——“色斯举矣,翔而后集。曰:‘山梁雌雉,时哉时哉!子路共之,三嗅而作。’”

很简短的一则。稍稍一读,满头雾水。再读,仍是雾水满头。它究竟在说些什么?

其实也不只我满头雾水,恐怕不少专家学者亦然。单单首句“色斯举矣”的“色”字何解,就令人头疼。或曰“山鸡见人颜色(脸色)不善”(此解来自朱子集注);或曰孔子见了山鸡,“神色(神情)一动……”或曰色彩绚烂的山鸡飞起来了(山鸡的颜色)。真是各说各话。接下来那个“曰”字也麻烦得很——谁“曰”?然后是子路“共之,三嗅而作”:“共”字何解;“嗅”字又何解?上网查询,也是说法不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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