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周点赞:想拆,却拆不掉的心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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曙光残影
Last Shadow at First Light(PG13)
娱乐性★★★/艺术性★★★

故事

受怪梦所扰的16岁混血少女Ami(白田迪巴耶饰)决定暂时离开新加坡与父亲(宏荣饰),前往日本寻母(筒井真理子饰)。她抵达东京后,第一次见到当德士司机的舅舅(永濑正敏饰),对方性格孤僻,有些愤世嫉俗,不情不愿地载她回到被阴霾笼罩的故乡。光怪陆离的路途中,布满了Ami母亲走向精神垮塌的痕迹。

影评

《曙光残影》的故事、画风和色调灰暗,但我看了心情不会太灰,反倒挺开心的。总希望新加坡影视题材更百花齐放,所以为能看到这部题材独特,且由本地女性电影人编写和掌镜的电影而开心。

《曙光残影》是新加坡导演、2020年青年艺术家奖得主Nicole Midori Woodford(妮可沃福)的首部长片。她过去执导多部短片酝酿实力,作品包括《永久居民》(Permanent Resident)和《特内布雷》(Tenebrae)等。

在2023年新加坡国际电影节记者会上,跟在场的妮可沃福短暂聊过《曙》。她说,电影酝酿了七年,故事灵感源自她的日本家人。妮可沃福在经历低潮期时,日裔婆婆分享了1940年代的往事。婆婆告诉孙女,自己当年因为错过一趟火车,而逃过广岛市原子弹劫难,也提到婚后搬来新加坡,不再回乡。婆婆或想透过自身经历,鼓励孙女迈步向前,但妮可沃福听了故事后不禁觉得,婆婆也许并非选择往前看,而是无法回看过去。

新加坡演员宏荣(左)扮演主角白田迪巴耶的父亲,但戏份不多。(Potocol提供)

知道导演的这段家庭故事后,咀嚼《曙》时不禁将虚构故事与真实故事作连接。筒井真理子在片中的妈妈角色,或许是导演将亲人的心理状态抽丝剥茧后,得出的“结论”。

电影拉队到日本岩手(Iwate)县陆前高田(Rikuzentakata)拍摄。那是2011年东日本大地震和大海啸的重灾区,全市几乎被天灾毁灭。电影里陆前高田的画面,让人感受到压抑氛围和悲伤。看着沿海盖起的巨大防海墙,百感交集地想,这里过去应该很美。巨墙的用途实际,却挡住了海景的美好,也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这里曾发生的悲剧。

电影画面唯美,具奇幻感。(Potocol提供)

故事探讨心灵创伤、自责情绪、幸存者罪恶感、自我惩罚等人性脆弱面。无论心墙,或实墙,皆难拆。少女Ami远赴日本寻母是为了拆心墙。她不理解妈妈为什么要抛下自己,她企图唤醒妈妈,最终明白妈妈的心墙已巨大到拆不掉了。不过,日本行并非徒劳,她间接治愈了舅舅,舅甥关系的演变是电影的光明面。

Ami似乎有阴阳眼,所见所闻虚实难辨,呈现上不诡异,流露着不浮夸的奇幻色彩。《曙》在新日两地取景,主要场景在日本,故事不算本土,但拍出了本地电影的更多可能性。电影在The Projector上映。(日、中、英对白,附英文字幕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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